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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个人是谁？怎么样才能获得你的信任？”

    刘辰没有回答春雨的问题，而是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，扔给了春雨。

    春雨眨了眨眼，不知所以地望着刘辰，“刘总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签字吧。”

    “签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？”刘辰的语气突然发生了变化，充满着锋芒，厉声说道。

    春雨猛地抬起了头，瞪大着眼睛，她蠢动着嘴唇，想要为自己辩解，可刘辰的目光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，因为这一双眼睛似乎可以看出自己的内心世界，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，那片世界早已经被刘辰一览无遗。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春雨嗫嚅着说不出话来，脑海中的词汇仿佛一下子被清空了似的，找不到任何词来为自己解释。

    刘辰靠在了椅子上，双手放置于胸前，用洞察一切的语气说道：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改变不了你是孙艺伟派来卧底我身边的事实，说说你的苦衷吧。”

    刘辰将话说得非常直白，直接扯下了春雨试图伪装保护自己的外衣，但他知道春雨的所作所为，有一定的苦衷。

    春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，低着头，她从未曾想到自己精心伪装起来的一切，早已在刘辰的眼里无所遁形，她窘迫不已，尴尬不已，整个人僵住一般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，她无颜面对刘辰，沉重地呼吸着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她才说出了实情，说出了自己的苦衷：“当时确实是孙艺伟找到我，让我帮助他找到那份协议原件，如果不能带给他，就立刻销毁，我其实不愿意帮他做这个事，但是他拿偷拍我的私密照片和视频威胁我，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，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，但他答应只让我做这一件事，做完这件事，他就销毁所有照片和视频。”

    “你相信他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也得信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。”

   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，春雨感到一阵轻松，同时也一阵愧疚，她见刘辰没有做出任何措施，便问道：“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卧底的？”

    刘辰也同样向春雨敞开心扉，透露道：“我消失的那段时间，并不是完全不管这里的事，我来过几次罗曼，发现你每一次来到我的办公室，就会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东西，那个时候引起了我的怀疑。”

    想起自己的每一次如盗窃似的行为早已被尽收眼底，春雨尴尬羞愧不已，她低头向刘辰认错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刘总，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，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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